一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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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宁早晨在关止的床上醒来的时候,翻一个身,差点呻|吟出来,浑身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。
不过对于丈夫的选择,蓝宁即算有想法,也是尊重的,他们夫妻从来各管各事,井水不犯河水。她便不再讲这回事情。
蓝宁被莲蓬头洒了一脸水,形态非常狼狈,但是努力想要正气凛然,让关止不可侵犯。
关止骂了一声“靠”,问:“怎么是我?”
关止扯谎眼睛都不眨,答:“嗨,旅行结婚的,让同学们省红包。”
这种状态叫做秒杀。
三个月下来,蓝宁发觉妈妈的主意实在英明,请来的保姆起码确保了除了周末以外小夫妻悠闲的家庭生活。这保姆真是一份不可或缺的社会分工,就像国产电脑缺少维修点,总有那么些不安全感。
说完就把内裤也脱了,往后一扔,挂在洗衣机旁的水龙头上。
后来有眼疾手快的同学拍下照片数帧放到简陋的学校论坛上,冠名为“因爱生恨很无奈”,于是全校师生都欣赏到了这一出因为一场分手引发的暴力事件。
后来两个人结了婚,关止大呼倒霉:“还说你厨艺好,三天两天不开火。”
蓝宁在喘气之后开始昏沉,上面下面,全部都被动。直到最后到达深处的顶点,全身就要颤栗了,扑面的水让她突生一丝清醒,嚷:“不行,你出去,你没戴——”
而关止一手还搭在她的胸脯下,睡得一个熟透。
后来王凤生怕儿子被照顾的不好,领着关家的老佣人三奶奶给她做家政培训,这一培训就培训了整整三个月,最近一个月三奶奶都不来了,仅王凤一人准时驾临,监督她的家政操作流程是否合理有效,令人满意。
最初蓝宁的妈妈万丽银看不过去,生怕女儿受累吃亏,赶紧拍板给他们俩找保姆。
高潮结束的时候,她才发现他们结合的姿势让大腿酸疼不可抑止。偏关止还压着她,让她伤筋痛骨还不能翻身。
关止就站到蓝宁身边,一手搭在蓝宁肩膀上,一手同人握手,两不误。
关止在大学里的时候,开过的名车不少,不管是自家的还是问朋友借的。工作之后再相逢,蓝宁却发现关止竟然能够低调到开QQ。
因而,她理正严辞对关止讲:“关止,今天不是双休日。”
或许关止感觉到了,窝了一点无名火,霸道地吻上来,舌头伸进她的口里,差一点被她牙齿咬住。但他动作够快,缩回来点到她的唇上,轻轻拂扫,缓缓湿润。
“你们班那周秉鑫真够朋友的,摆明了要送生意上门。”
她理短发,一身眉精眼企的模样,但对住客户可以立刻换成一副体贴用心的诚恳模样,因此能把销售做的风生水起。
周秉鑫还记得同蓝宁的约定,临走前又多打了一声招呼,关止看在眼睛里头,上车以后便有话讲。
两人在沙沙水声中粗粗喘着气和图书
早在结婚之初,他们便有协定,力求做一对现代派夫妻,一人一间房,周末才去关止房里同床履行一下增进夫妻感情的义务。
这个人就是这样,从大学开始,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。蓝宁想。
她在洗澡的时候,琢磨了两件事情。
反应过来的第一个人问:“几时结婚的啊?”
关止从床底下爬上来,冲她吼:“妈的,你踹我腰干嘛?”
关止迎着淋蓬头,是不肯放开她的,猴着她讲:“亲爱的,如果我把我妈的热情打消,你看咱是不是恢复原定计划?”
如今在座的同学没法安静,当年连分手都这么暴力的两位,竟然神鬼不知地做了夫妻。他们一时半会无法消化这个事实,就要变成化石。
关止“哧”了一声,讲:“警察叔叔就喜欢盯着宝马和奔驰,谁来管我的小QQ。我是工薪阶层,有多少油水好捞?”
蓝宁被洒了一脸水,连眼睛都睁不开,身体的某一点正被关止顶着,他是不打算后退的。她带一点不情愿,哼哼唧唧两声。
关止笑对怒颜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来了?而且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,愿望多热切啊?”
但是已经晚了。
蓝宁就怕关止这样磨着她,拍他扭他,可没多久耐力就耗尽了。关止并不和她废话,用口堵住她的嘴,下面的劲儿却逐渐加重,为了更接近,他索性托起她的双腿绕过自己的腰。
https://mhetushucomcom这一室的气氛十分放荡。
蓝宁心里正琢磨着,卫生间的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。关止当着瞠目结舌的她的面前,有条不紊地脱下T恤丢洗衣机里,又脱了长裤丢洗衣机里,最后就是一条内裤。
蓝宁心里不爽快,拨开关止的手。但关止可不管,又伸过来,偏爱对她发尾须须绒绒的地方下手。
关止的奶奶邵雪瓯从容地讲:“她的厨艺很好,不会饿着关止。”
关止抱怨说:“双休日的福利我可没沾到,你把力气全给我妈了。”
但蓝宁不这样想,她是气从心下起,恶向胆边生。
蓝宁闭着眼睛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同意丈夫此项建议。
她同关止二人,自小都是娇生惯养长大,四体从来不勤,就算五谷再丰,还是会对家事疲于应付。
关止无话,挂好了衣服,冲蓝宁讲:“请保姆,一定要尽快请保姆。”
关止的妈妈王凤在他们结婚之前即火眼金睛料定这点,且当初反对他们结婚的最大最有力原因就是“他们俩谁能照顾谁啊?丫头连个碗都洗不好。”
关止的理论是:“开QQ多方便,稳定,低调,还不招出租车司机眼红,不怕警察叔叔拖车。而且我上街爱停哪儿停哪儿,从来不用担心有人意图不轨。”
蓝宁也要抱怨“这能怪我吗?你妈是本市最佳家政培训讲师,上她一天课,用我一个月力气。”
蓝宁啐他一声,关止看半生和_图_书着气,腮帮子鼓鼓样子实在可爱,忍不住伸手过来挠挠她的头发。
蓝宁想起来,便说他作怪,关止仍旧我行我素,把QQ开得尤其自在。
关止向同学们笑了笑,不管蓝宁答不答,他先答了:“三个月了。”
蓝宁一把瘫倒在靠窗的榻榻米上,一身的倦意涌上心头,不肯再爬起来。她对关止讲:“双休日我已经被你妈折腾死了,今天于情于理都得你来。”
关止笑了一笑:“我都干的一身汗了,你还不让我洗澡啊?”
蓝宁的腿也被他强迫分开抬起,他是稍稍退出又猛然进入,然后有节奏的鼓动,再不让她退缩。他的舌头徘徊到她的胸部,有力的吸吮和舔舐,让她全身的毛细血管都要膨胀。
蓝宁不理他,只是想每天每夜被工作追走三魂六魄,回家还要与家务战斗,实乃人间惨事。她一个人单住时,从来只用方便面对付。
他一脚跨进淋浴区,蓝宁根本没地方退,被他按在已被蒸汽蒸得温腾腾的瓷砖上。
反应过来的第二个人问:“怎么结婚都没叫我们啊?”
她动一动自己还能活动的另一条腿,抓紧了被子,瞄准了方向,一脚踹过去。
再后来,男的辍了学,又有了新的女朋友,女的有了新的男朋友,校园从此安静。
他生得极好看的一个男子,朗眉星目足以形容。但闭着眼睛的时候,眉峰清秀,又别有另一番的俊挺,实在是一位无害美男子,绝对有令睡在身边的女人看得目醉神迷的资本。
这么一个角度,这么一贴近,她赤|裸裸地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。
一件是预备明天还要给周秉鑫一个电话,这是一个可行性很大的项目,能够增加销售额,势必需要争取一番。她不是个做事磨叽的风格,力求速战速决。
蓝宁心中分明还有点气,把礼拜一从早上到目前存住的浊气借故发作出来,反问他:“你不是不来吗?怎么又有空了,大少爷?”
两人回到家里,蓝宁踢掉鞋子就凑近冰箱上面找即时贴,上头记载着家庭日程,看了之后嚷:“关止,今天是你揩灰扫地拖地板洗衣服。”
蓝宁在莲蓬头下擦掉眼睛里的水,叫:“我还没洗好呢!你先出去先出去!”
此外还得去保姆介绍所一趟找一个代班保姆,同关止这位根本不会干家务的轮流家务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更遑论她已经怕透了周末的婆婆接驾工作。
关止无奈扫一眼蓝宁眼皮底下淡淡一圈青,笨手笨脚去绞了拖把。一路扫出来,蓝宁又打起精神拿了衣物准备洗澡。
这一夜过得万分狼狈。
于是大家应景地哄笑。这边个个都是混成油条的人,马上摒弃过往,从新开始。他们一一同关止打招呼并恭喜,还说了很多恭维的话,倒是没几个人顺便恭喜蓝宁的。
蓝宁忍不住斥:“你这样驾驶不怕被警察叔叔请进去啊?”
蓝宁要翻白眼,还要翻掉他的手,可他的手稳如磐石,纹丝不动。